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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多久?都是聽著窗外麻雀吱吱啾啾的,很快的,天空由闇黑刷成一片灰白,還帶一點點淡粉紅漸暈。
幾乎都是這樣迎接一天,我不叫這是失眠,而是迷途的慣性,還是自己無形之中養成的。
家人都沉睡的深夜裡,比較自在的戴上耳機,開了音響,隨性點播音樂心情。開始敲打鍵盤或是只看幾本書。
想起前兩天喝的酒,感覺有種失落,說不上為何,就以笑言帶過,這樣的自己浮載浮沉的,好像在等待什麼。也或許沒有等待什麼。
奶奶來家中住,今天幫她把行囊放置二樓和式房間,突然想到有一年夏天自己也在那三帖大的小室裡度過了整個暑假,原來的房間住著那年借居在此的表姐,她見我回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要把房間還給我,我笑著說現在的我才是住客,請她不要拘束這些小節;也在那年夏天,每個夜裡和K的簡訊電話往返,就算是臥在榻上也是數夜皆未眠。
前些夜裡突地就想念起爺。一想不可收拾的就開始落淚,夜裡聽著自己抽泣聲還真有點那麼悲涼,三年來很少如此,可是上回回鄉去佛廳裡見着了牆邊掛著的爺的相,還記得那時鼻頭一酸,趕緊壓抑著心裡湧起的激動,催促弟弟和我下樓,邊走還帶一些不着邊際的閒話,甚至到現在還是不敢輕易去翻動幼時的相簿,就怕自己矜持不住;面對外公的相我也是如此特別容易牽動情緒。跟外公相處的時間比跟爺相處的時間來說更少,可是我還記得小時候每次回去他就抱著我坐在他長長的腿上,還有後來外公病了住院時他床邊洗褪的淺綠床巾有一股藥水味,再順著床頭抬頭一看就是點滴瓶。
我這陣子夜裡常在心中默念著他們,等天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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